在《全清小说》（顺治卷）发布会上的讲话

（2021年5月22日）

欧阳健

起步于1997年的《全清小说》，得文物出版社担当支持，于二十四年之后熠然问世，不由得令人感慨万千。

《全清小说》第一次研讨会，为什么选择南京师大文学院？除了高峰院长的热情支持，还有热心朋友江庆柏、田俊先生的精心安排。江庆柏先生是古代文献学的领军人物，为本次会议尽心尽力，十分期待他的指导，可惜因常州会议不能光临。此外，还有以下四个因素：

第一，《全清小说》的项目，二十四年前启动于南京。在侯忠义先生主持下，讨论并确定了从文学角度、根据古今结合的原则，以“叙事性”为区分小说与非小说的标准。这在学术上是一个创新，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我们的工作，就是遵循这一观念的学术实践，反映了时代的要求。

第二，两位年高德劭的顾问李灵年、王立兴教授在南京，李灵年先生是南京师大文献学专家，著有《清人别集总目》等。王立兴先生是南京大学古代小说专家，著有《中国近代文学考论》等。我和两先生结有四十的深厚友谊，八十年代江苏省明清小说研究会，就挂靠在南京师大，在刘冬会长的领导下，我们通力协作，开展了一系列的活动，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全清小说》启动以后，和他们每隔三五天就通一次电话，他们是名副其实的顾问。

第三，《全清小说》顺治卷顺利出版，江苏学人功不可没。二十年前完成的书稿，有王立兴先生校点的《云间杂志》三卷，陆林先生校点的《玉剑尊闻》十卷。王先生和他的女儿火青，是最早参与《全清小说》校点的合作者。才华横溢的陆林先生，热情支持了《全清小说》的工作。今天他的夫人杨辉也到了。他的学生张小芳，帮助老师整理文稿，深厚的师生情谊，值得赞扬。《全清小说》重新激活后，紧迫形势下完成的，有韩石先生校点的《女世说》四卷，现在出版了许多“续修四库全书”，又有国学大师等，但《女世说》至今没有出版，在网上也完全查不到任何版本；马晴校点先生校点的《藏山稿外编》二十四卷，凤凰出版社2019年版《南京图书馆藏未刊稿本集成·子部》，亦未收《藏山稿外编》，这是我1997年得徐忆农主任支持，在南京图书馆清凉山古籍部目验的。常州三位博士王振军、华云刚、于士倬，赶校了《虞山妖乱志》《岛居随录》《冥报录》，使得顺治卷得以完成。

第四，促成《全清小说》与文物出版社联姻的红娘——杨志刚同志，也在南京。2018年6月，杨志刚给我微信，说他是古代小说爱好者，看到我的博客，了解《全清小说》编纂与出版种种。问文物出版社的编辑想认识我，不知是否可以。由于他的热心，让我与刘永海建立了联系。经过半年沟通，达成了出版的共识。夏允彝说：“唐宋之时，文章之贵贱，操之在上，其权在贤公卿。其起也多以延奖，其合也或贽文以献，挟笔舌权而随其后，殆有如战国纵横士之为也。至国朝而操之在下，其权在能自立。其起也以同声相引重，其成也以其书示人，而人莫之能非。”（《〈岳起堂稿〉序》）《全清小说》不是国家级的，也不是省部级，它的成立是“操之在下”的，是“以同声相引重”的，是“以其书示人而人莫之能非”的，是靠自我成就取得话语权的。

今天，文物出版社张自成社长致新书发布词，向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赠书，令人鼓舞。时逢小满。“小满三天遍地黄，再过三天麦上场”。《全清小说》是百位校点者合作的大工程，有五百种三千万字的体量，顺治卷六册只占二十分之一。我们的工作刚刚启步，离“芒种忙忙割”尚有相当的距离。初次聚会，讨论《全清小说》校点的学术问题与技术问题，报告《全清小说》的新发现与新收获，为的是交流体会，总结经验，保证《全清小说》的学术质量。我们还将筹备《〈全清小说〉论丛》，为清代小说研究提供学术平台。今天来了许多见过面的老朋友（如沈新林、王欲祥），也来了未曾见过面的老朋友（如杨俊、吴家驹）。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请大家畅所欲言，开成务实高效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