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山三阶16期主题演讲

（2017.03.11）

文：冯科

【今日图片】曲线之美

我们未来的经济政策，要从效率优先兼顾公平，逐步过渡到公平与效率并重，这就是“善经济学”所要追求的政策目标。

除了公平与效率，“善经济学”还应该是什么样的呢？它还应该是自然的，自由的，是符合人性的。我们要从人类行为的动机，去考察社会发展中的逐利现象，引导老百姓去做出正确的经济决策。如果你老想着让老百姓不要去逐利，要听国家的话，不要买房子，要买股票，人家听了，就惨了。股票从5100点掉到2900点，导致四五百万人破产。

不让老百姓买房子，人家手里的货币就会贬值，那么，这是违反自然的，每个个体的逐利行为，是正当的，我们要给予充分的理解。我们做公益的人特别要注意，自己做公益就好，千万不能认为别人逐利是可耻的。只要合法合规合理，逐利都是OK的。

如果经济政策违背了自然，就绝对不是善经济学，甚至会导致社会行为的紊乱。

我在北京遇见一个朋友，为了买房子离婚结婚N次，最后买了十三套房子，夫妻俩在限购政策出台前有两套房子，然后先生和太太离婚，先生净身出户，然后，先生就拿钱去买房子，买完以后复婚，然后再离婚，房子再判给太太，又变成光棍，再去买房子，然后一共折腾了N次，总共有十三套房子。我们应该看到，引导人们这样去做的政策，这绝对不是善的政策，因为违背了自然的人性，你导致了社会秩序的紊乱。而最终能够复婚，还算是一个很好的结局。很多家庭离婚之后，弄假成真，就是悲剧了。这样的法规驱使人们的行为选择违反自然和伦常，就是不善的政策。

“善经济学”应该是什么样？它应该考虑到人性，应该从人性出发，才是有智慧的善。在做慈善的过程中，要让受捐者获得尊严。人们最讨厌的一种捐助叫做“嗟来之食”。有智慧的捐助，是通过报酬的形式给予受捐者帮助。例如，你让受捐者做一件事情，然后再给他报酬，这是尊重。

我当研究生导师是这样做的：让学生写课题，好多学生写出来的文章达不到被采用的水平，我就三番五次地指导他修改（比我自己写还辛苦），最后，把课题发表，再给他稿酬。让他知道是通过自己的劳动和努力得到的回报。当然，如果按照市场法则，他是得不到的。如果学生不干活，也发钱，就把他害惨了，让他以为遇上好人，可以不劳而获，这样做就是不智慧的善，会使对方产生懒惰和依赖。古人有一句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的人为什么会活得这么可怜，因为自身有很多的毛病。

我们曾经遇到这样一个学生，读研究生期间被退学了，因为生病了，很可怜。于是，就让他做我们课题组的助理，每个月给他发4000块钱工资，让他管图书资料，凡是科技组买图书就让他报销，结果他在报销时，就夹杂了其它乱七八糟的发票。因为我们相信他，审的时候也没有那么仔细，就签了名。后来上级来检查，发现了他的问题，我们就警告他，不要再搞了，结果第二次、第三次还是这么搞。最后我们就决定把他辞退了，并且告诉他，你被辞退的原因。因为我们发现：我们其实是在帮助一个人变坏，如果你对一个人无休止的包容和容忍，而这个人并没有因此变好，那就是没有智慧的善。

善是要有智慧的善，而没有原则没有智慧的善，不是“善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