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地系列随笔之二

              不能换一种方式吗？

你知道的，这样发问委实情非所愿。

但我就这样问了，又怎么的？要么你就给我来个就天打雷劈，否则你得给我答案堵住我这张烂嘴。

可是静下来一想，又觉得总有哪里不对劲。假如天地反问我，你自己给出几个可供我选择的方式吧。

我给不出！

我承认我没想清楚。我甚至连地震、海啸属于什么方式也没有一个清晰的定义。地壳的自娱自乐？和人世开一个严肃的玩笑？

当然，核辐射似乎可以例外。

我说它可以例外，是因为我脑际浮起了几个汉成语，诸如作茧自缚、咎由自取、投桃报李之类。近日又听到一则网间的传言，说是日本军界在海底秘密进行核试验从而引发了这次大地震，日本政府为掩盖这一行径，故意弄出了核电事故。日本这样做是可能的，它图谋什么更不费思量。但这猜想的可靠性不必太较真，我宁愿这只是隔岸人一种情绪宣泄。

我倒更愿意说，这不过是一次天怒。

天地用了一种决绝的方式来对日渐张狂的人世施以惩罚。这方式貌似公正，却失却了最基本的公正。在已有的报道中，横尸瓦砾抛魂水泽的一概是平民。

又似乎回到了我困扰的原点。我想，天地的本意是要在敲响人类丧钟前给出几次警告，但它哪里知道人类文明的演进，早已排序了领受惩戒的层次或类别。

我终于明白了，我其实期待一种不悖天地本意的惩戒和警告方式，那就是领受灾难的公正。

如果你找不到，那就让灾难索性更决绝更彻底些吧！

不必矫情，不必恻隐，甚至不必给任何顾盼以丝毫的光亮。因为人类的领袖和精英们已经为自己掘好了墓穴，现有的核原料足以毁弃是个地球。人类或者只等待一个伟大狂人的诞生。

天地啊，作出你唯一正确的抉择吧。

瓦砾里却仿佛传来一阵天地的狂笑，不，还是让人类自己开启自己最后的晚餐吧。

也好。安安静静做个观众，下一幕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