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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洗衣机上的女人(文/跳楼先生)

(2013-07-03 20:25:38)
标签:

情绪

韩寒

跳楼先生

许茹芸

爱情

情感

分类: 沾花惹草

坐在洗衣机上的女人(文/跳楼先生)

 

 

看哪,这大雨滂沱……

 

 

这雨,六月雨,一如某个领导包养的情妇,除了相貌可人,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礼貌,吵闹我疲倦的夏梦。被太阳灼得慵懒不堪的人们稀稀拉拉地关门关窗。平时十分邋遢的街道顿时也干净了许多。

 

 

宾馆里人不多,几个穿着暴露的服务生在走廊里无精打采地踱着,对于他们来说,这场大雨显得有些无趣。偶尔听到隔壁有人在哼唱许茹芸的《如果云知道》,清脆悦耳,一点也没有我初次听到这首歌时的悲观气息。我苦笑,这人眼里的忧伤到底是什么颜色?

坐在洗衣机上的女人(文/跳楼先生)



 

 

推开窗,水花遮住了透明干净的玻璃,在上面画着黑白印记,像是要向我播放一部曾经的青春电影般。那些横着竖着淌下的水珠肆虐着我的视线,被驯化的风伴着有些清凉的雨水敲打在我灼热的双手上,是那么的让人惆怅不已。

 

 

对面的窗户开着,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米色蕾边花裙的女人,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湿漉漉地搭在双肩上,这只是她家的一个卫生间而已。我觉得,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不免有些耿耿于怀。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房间正对着别家的厕所。

 

 

如果云知道,逃不开纠缠的牢……

 

 

对面并没有注意我的举动。其实我离她并不到5米的距离。她的唱腔略带自信地往上走着,等她忘情地唱完这句,也终于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图谋不轨的男人在盯着她看。她取下耳机,撅撅嘴,问我干吗?我只是笑,笑的连自己都感到尴尬。

 

 

她也悻悻地笑了一下,仅仅一下,立马又陷入她的情绪里。这时我才发现她是坐在卫生间里那台洗衣机上。洗衣机里传出的低沉的滚筒转动与衣物翻滚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伴着时而隆隆的雷声与连绵不断雨的淅沥,是那样的和谐与完美。

 

 

——你也喜欢许茹芸。她看我还在看她唱歌。

——嗯,啊,纯,美,好听。我花痴地回答着。

——你就喜欢她的纯?

——马伊琍、李心洁一样的虎牙,我想了一下回答道。

 

 

其实这话一点不假,2001年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我买了平生第一张女性的卡带,仅仅是因为封面上那个温柔如水的干净女人。在那个年代的我眼里,她无疑就是我的女神,一度成为我憧憬未来的方向,18岁少年对异性最最原始的标准。那调皮而又楚楚可怜的样儿,那枚在我心中挥之不去的虎牙。我不得不承认,她影响了我的审美观和部分人格。让我对女人的审美一开始就不在相貌上,而是那份纯真与善良。她一直都只是周慧或者下一个阿桑那样的女人。平凡而真诚。

 

 

对面索性放下耳机,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她大声地笑了一下。从窗户的棂里飞出来,又被雨点狠狠地砸在水泥板上,清脆极了。她在洗衣机上挪了挪,从靠墙的梳妆台上拿起一本书来,又旁若无人地看着。像在等着什么,或者是意识到唱歌这种方式有些意外地引来一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她只能以这种安静地方式对抗着我的死皮赖脸与低级无趣。我这样猜测着。

 

 

——许茹芸也有一张照片和你一样坐在洗衣机上。我自作多情地渲染道。看她有些惊愕便又准备补充些。

——我的衣服呢?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在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里,别把其他东西翻乱了。她在洗衣机上大声答道。

 

 

我抬头望望天,雨依旧在下着,一道闪电就在宾馆的附近的天空闪过,像一道镁光定格我和她之间的距离,我或许带着些许寂寞与无聊来到这个坐在洗衣机上的女人面前,就像这淅淅沥沥抑或哗哗啦啦的雨,终将要曵然而止。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坐在洗衣机上,就像我不明白我对这首歌的定调一样。在我眼里的忧伤,都只是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欢乐。其实忧伤并没有颜色,或许就像那件米色的蕾边花裙,又或者像这玻璃上黑白的青春。在某些人眼里要死要活的故事,在有些人看来,不值一提。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或缺的,不止许茹芸,还有感情,以及那些莫名忧伤的过往,那些你无法忘却的人和事,伤害的,被伤害的,没有什么不可替代。就像这对面火一样坐在洗衣机上的女人永远不知道那个曾经住在我心里长达十几年的人儿,是那样的让人记忆犹新。

 

 

 

 

跳楼先生20136月底于宿松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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