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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家餐厅吃饭，隔壁的桌子是两位民工样的男人，看相貌都五十左右，他们用很浓重的甘肃口音在聊天。其中一人头发稀疏，有些秃顶，一人眼眶凹陷，眼球发红，两个人衣服都不太整洁。

他们先是谈车：

奔驰是日本的吧！

就是，是日本的！

我们老板就开日本车，最近好像换车了，要换宝马，是美国车吧！

对的，是美国车！

美国车没有人敢欺负。

……

这时，大厅里不知因为什么事，嘈杂了起来，让我听不清他们的谈话。

待静下来时，他们声音渐渐又大了起来。秃头说：都说人难活，人难活，人人不都活着吗？

我听了此言，突然哑然！但没有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