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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学(1)——《贫苦岁月的甜蜜时光》系列之十七

(2011-01-20 1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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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书

上学

肇东五中

老师

情感

分类: 过去的岁月

我所在的初三.四班,学生是在全校初三里按“矬子拔大个儿”挑出来的,所以叫做尖子班。学校对我们的期望是这个班要全部考进肇东一中。

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当时的自己是怎样的一种心理和学习的劲头,刚来时考试我位列中下,到了期末考试,我的考试成绩一下就跃居到全班第八, 张老师难得地表扬了我——他几乎从不表扬哪个学生,往往越是学习好,他越咔哧谁。

我的数学和语文在全班最为突出;尤其是语文,很快就在全班确立了“文一”的地位。那个曾对我考试并认可的数学老师——曲老师——则对我的进步大加表扬,说我的数学在班上是数一数二的。

从那开始,班主任张老师开始没鼻子没脸地训斥我了。                             

刚来五中时我对这些老师的第一印象是他们比我尚家学校的老师“有派”,有更多的老师样儿。现在回想起来,肇东五中的这几位老师真是太敬业了。他们是那么尽职尽责,一心一意地扑在我们这些学生身上,后来我再没遇到这么对学生负责的老师了。他们每天很早就地来到学校,黑天也跑来监督晚自习,似乎他们生活的一切就是教出好学生,学生有出息了,他们自己苦点儿、累点儿也就无所谓了。那时老师的工资很低,也没有加班费、奖金一说,他们完全是凭着一名教师的责任感和敬业之心,那是真正地“把一切都献给了教育事业”啊!我们小,还想不到老师也有自己的家,也有孩子,理解不了老师对我们的一片心,有时挨了批还觉得委屈呢。

打从离开五中到现在,我一次也没想起回校看看这些老师,现在恐怕连人都找不到了。唉,我的老师们,你们一定都老了,白发苍苍有龙钟之态了,可是,你们在我的记忆里依然是从前的样子……

我的班主任张士贵老师,教物理,个头不高,偏分头,头发已见灰白色,浓黑的眉毛下一双很亮很严厉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儿瞪着我们;那眼镜框很大很粗很黑,压得鼻子只剩个鼻尖儿。他的下巴向外突出,一笑嘴呈月牙儿形,俗称的“兜齿儿”。连鬓的胡须刮得黢青,几天没刮就如刚刚割过的韭菜一样长出钢硬的毛碴儿。

老师虽然有些其貌不扬,但在我们眼里觉得他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我那时还不到十五岁,并不关心人长得什么样。前头说过谁越是学习好,他越是咔哧谁;他把喜爱用严狠的方式体现出来,也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班乃至全校都公认的数理化尖子(那年头讲究“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马廷连,挨张老师的“呲儿”最多。如马廷连上课不好好学,张老师就批他是“回家学到半夜,课堂上不学充硬汉子”;和马廷连一起玩的同学常会这样被撸:“你有啥资本玩,你有马廷连那两下子吗,他不学也能考上一中,你行吗?”

有回上自习,外头似乎有个什么体育活动,呼啦一下出去二十多人,我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跟着去了。没多大一会儿,我们被从办公室回来的张老师叫了回来,挨个“捋”了一遍。轮到我:“你咋也跟着去看热闹?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吗?挺老远跑到这儿上学,不好好学,你对得起父母吗?”

老师批评我们,那是一针见血,一把叨住骨头。我从心里敬畏眼睛贼亮的张老师。

我的数学老师,曲乃杰,瘦高个儿,也是一副黑边大眼镜,头发向后梳一个大背头。他说话极富于表情,喜怒笑骂皆溢于言表。他外号人称“曲大学”,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学科班出身。与张老师截然相反,曲老师对学习好的学生则是大加赞赏。在他嘴里,马廷连就是我们班的标杆儿,谁学得咋样都以马为参照。当我的数学成绩鹊起之后,他说我是“马廷连第二”。在数学方面,我很不服他把我置于“马”下,至少也是齐名啊。他曾设想某一天培养出几个像我们这样的数学尖子在肇东“纵横天下”。一次教育局来人旁听他的课,让学生到黑板上“板书”,他让我上台。我信心十足地到前边做了那道题,我下了讲台回座位时看见他的脸阴沉着。下课后,他十分痛心地对我说:“我特意选你上去做题,可你竟然做错了!叫我这脸往哪儿搁?”神态极为沉痛。可是,直到今天我也没明白那道题我错在哪儿了,我还觉得做的挺对呢!

高飞,语文老师,是我的各科老师中唯一一个不戴眼镜的老师。黑脸,眼睛总眯着,显得小,可能是脸上皱纹很多很深的缘故,似乎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的课讲得很好,十分投入,尤其是讲解散文时。他对喜爱的文章的最高评价是一个四字成语:淋漓尽致。记得有回他讲得眉飞色舞,口中无以形容,啧啧连声,“你说这描写的…………那真是……”,我们齐声接上:“淋漓尽致!”满堂大笑。他也笑了。

教政治的邝老师,我爸居然也知道他。据说文革时期他在肇东赫赫有名。此师一张大白脸,开阔的前额,头发向后梳得倍儿亮,派头十足。人们都说他押政治题押得贼准,这方面在肇东也同样赫赫有名。我对背题很头疼,更愿意自己发挥。他见我总也不按他的要求背题,对我很有看法。有一次,我不知是怎么惹怒了他,只听他说:“谁要是不愿听我的课,可以不听,也可以出去干别的。”有一回火车晚点,天还下着雨,课上了一多半了我才到,正是邝老师的政治课。我蹭着两脚泥站在教室前边。他看了看我,声音轻飘飘地:“都这么晚了,你不用听我的课了,你不是不爱听吗?”我愣怔片刻,真的扭身出去了。

化学老师赵晶,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女老师,眼睛不大总眯着,面皮很白,看上去很和善,其实很厉害。我的化学成绩老是六、七十分,可在升高中时居然打了九十多分,她感到非常惊讶,连说“没想到,没想到”。

以上是五中教我几门主科的老师。我对他们中的每一位都深怀敬意,对他们给予我的知识永远抱有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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