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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杨坚令人心生畏惧的气质:小时候非常孤独,只有一个玩伴!

(2017-03-05 08:2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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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出生后不久,父亲杨忠就又踏上了南杀北战的征途。虽然母亲吕氏就在一墙之隔的自己家中,但自从那次受了惊吓之后,母亲每想起儿子头上长角、身上起鳞的样子,浑身就止不住起鸡皮疙瘩,虽然智仙尼姑说过儿子将来是龙凤之人,但吕氏总驱逐不去内心的惶恐惊惧,如果不是想念得实在受不了,她很少去寺院别宅中看望儿子。从哇哇落地,到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杨坚都是在智仙尼姑的一手抚养下慢慢成长,很难见到父母一面。没有双亲温暖、没有儿时玩伴的童年生活对杨坚来说是多么孤独、落寞而无趣呀。每天面对的是清冷的佛寺、泥塑的菩萨、脸色呆板无情的尼姑,每天听到的是毫无生趣的晨钟暮鼓声、枯燥晦涩的诵经讲道声、以及单调乏味的洒水扫地声,很少有人与他逗乐,很少有人与他玩耍,哪怕是做一个简单的游戏,这种童年生活,养成了杨坚沉默寡言、深沉孤僻的性格。他身边唯一亲近的人也就是智仙尼姑,除了她,很少有人能与杨坚亲昵狎玩。杨坚周围的人甚至很少见过这个孩子说过话或者开心地笑过,在众人的眼里,这个长相奇特的丑孩子别看小小年龄,骨子里却有着一种让人胆战心惊、凌然不可侵犯的肃杀之气,他的相貌固然因为奇形怪状让人不敢多看一眼,多看一眼就会鸡皮疙瘩满地乱掉,他那暴突的眼睛更是让人不敢正视,偶尔接触他眼睛里射出来的两道尖刀般锐利的零凌目光,就会让人浑身发抖、不寒而栗,会连续做上半年噩梦。就连杨坚后来当上皇帝之后,偶尔回忆起自己的童年往事,也会不无遗憾地说:““朕少恶轻薄,性相近者,唯窦荣定而已。”

窦荣定,是扶风平陵人,也是世家子弟。其父名善,在北周任太仆之职,应该和杨忠两家关系不错。也许正是这个原因,窦荣定小时候就和杨坚认识,并经常在一起玩耍,感情非常深厚。窦荣定长得相貌堂堂,威武雄壮,长大后更有一把好胡子,器宇轩昂,风度翩翩,这应该是与相貌奇形怪状的杨坚不同的地方,但两人性格却有惊人的相似之处,那就是都非常深沉,沉默寡言。或许正是这种性格上的近似,两个孩子才惺惺惜惺惺,在一起玩得那么投机吧?但笔者实在想象不出,两个同样沉默寡言的孩子在一起,他们究竟是怎样玩得那么开心呢?是经常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或者是一句话也不说,互相之间玩扔泥巴、捉迷藏、摔跤等无声电影?这些都不得而知,总之是两个人玩得非常投机,以至于后来杨坚把自己的姐姐安成长公主也嫁给了窦荣定。

杨坚五岁那年,父亲杨忠为他请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博学杂家来给他当师傅,教习杨坚念书识字、琴棋书画、骑马射箭,一心想把杨坚也培养成文武全才之人,杨坚天资聪颖,但却对看书识字一点也不感兴趣,看见书本就头疼,以至于后来当上皇帝之后还时不时地自嘲“不晓书语”。杨坚感兴趣的只有音乐和骑马射箭。或许在杨坚心目中,优美的音乐旋律比起佛寺里单调的敲击木鱼声和呢呢喃喃的诵经声要好听得多,所以才会迷恋上音乐,并希望能借助音乐来排遣佛寺内的清冷和内心的孤寂。

杨坚最为热衷的还是骑马射箭等武技学习。也许是从父辈那里遗传下来的军人血统,杨坚在武术和军事方面不仅具有极高的天赋和领悟能力,总是一点就破、一看就懂、一学就会,而且他在这方面还有特别浓厚的学习兴趣,特别肯下功夫。老师每传授一招一式,他都反复揣摩,不断演练,真说得上是孜孜不倦。因此进步也非常快,就连老师也经常夸杨坚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

杨坚最佩服最崇拜的就是他那高大魁梧的父亲,每当父亲从战场归来到寺院里看他,杨坚都会无比兴奋,总是不厌其烦地缠着父亲,让他讲战场上的杀敌场面,听到父亲在万马军中所向披靡的惊险故事,杨坚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感到特别刺激,父亲走后,他还总是一遍又一遍地不停回忆父亲讲述的故事,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父亲血染战袍、驰骋疆场、挥刀杀敌等英姿勃发的情景,并经常不断地向身边人打听父亲的情况,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已埋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那就是,希望自己长大后,也能像父亲一样横刀立马、冲锋陷阵、叱咤风云,做一个疆场杀敌的英雄好汉。因此小小年纪的他,自觉不自觉地在自己的一言一行中开始模拟父亲的威仪,仿效父亲的威严。天长日久,还真有了效果,这就让本来就相貌肃穆的他变得更是不怒而威,令人惊惧。

但令人不敢接近的童年生活总是孤独的,杨坚看到别人见了自己都远远地躲着走,心里感觉特别不是滋味,在他小小的心灵里或许会想:难道自己就那么令人讨厌吗?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搭理自己呢?为什么大家见了自己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远远地躲开呢?为什么大家连看都不正眼看自己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或许是感受到了杨坚内心的这些痛苦,于是在杨坚七岁那年,智仙尼姑与他有了一番交心之谈。

智仙尼姑说:“孩子,你知道吗?你和所有这些人都不一样,你是天生的贵人,而贵人都是寂寞的。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你没听说过吗?”

杨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那么我是怎样一个贵人呢?是不是像我父亲一样的尊贵?”

“你比你父亲还要尊贵,你是大贵之人,贵不可言,你懂吗?天机不可泄露,我不便跟你说太多,只能告诉你,你的好运将来要来自东方。”

智仙尼姑本来也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之人,但她经常对身边人预言吉凶之事,凡是她预言过的事情,没有一件不应验的。所以对她所说的话,杨坚不敢多问,但也不由不信。

智仙尼姑又说:“你是受佛祖佑护的贵人,但佛法却面临灭绝的危险,复兴佛教的重任全靠你来完成了。等你将来大贵之后,一定不能忘记佛祖对你的恩惠,要记住建寺兴佛,报答佛祖的深恩。”

由于长期的耳濡目染,尤其是智仙尼姑的熏陶,杨坚也慢慢受到了影响,非常崇信佛教,因此在他登基坐稳江山之后,果然不负智仙尼姑的厚望,在全国大建寺院、大兴佛教,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等到杨坚十三岁那一年,终于结束了佛寺生活回到了自己家中。走出了佛寺高墙,呼吸着外面世界的新鲜空气,杨坚像出笼的小鸟一样,心里感觉无比欢畅。

这时候的杨坚,已经长成了英姿勃发的英雄少年,七年的武功修炼,使他本来就精光四射的眼睛更加咄咄逼人,本来就肃穆庄重的仪表更加威严英武、令人胆寒心颤。

杨坚回到家不久,就被送到了太学读书,这对杨坚来说,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太学是中国古代的的一种大学,始设于汉代。是设在京师、专门培养贵族子弟的全国最高教育机构。北魏后期,由于常年征战,太学基本处于荒废状态,贵族子弟,尤其是关中陇西起家的军事贵族集团的后代,都从小习武,并以熟稔弓马自矜,以武功高强为荣。宇文泰掌权之后,深知文化知识对于管理国家的重要性,因此极力倡导部将及其子弟加强学习,把近乎荒废的洛阳太学又重新兴建起来,把贵族子弟都集中到这里来学习。

在这群子弟中,能文能武者最容易受到大家的尊重。而杨坚在这里受到的绝不仅仅是尊重,而是令人敬畏。虽然不爱好儒学知识的学习,但他从小在寺院里接受的佛教教育以及父亲为他所聘师傅传授的杂家思想,是杨坚在同学中成了一个非常独特的另类楷模。再加上高超的武功、天生的威仪,无不令那些同学肃然起敬。“虽至亲昵不敢狎也”。就连后来宇文泰见到他,也不由叹道:“这孩子的气度,不像是个世间人.后来齐王要害他时,更不由自主地对宇文泰说出了自己对杨坚内心的恐惧:“杨坚长得相貌异常,实在太吓人了。我每当看见他,都吓得找不到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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