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的梦里,亲吻了一个女孩。
她向我发出邀请的姿势,很快地,我们含住了彼此的双唇,小蛇一般厮磨起来。她的嘴唇那样滚烫,舌头像一片热滚滚的年糕,和我的交融在一起。然后迅速地撤离了...仿佛连我的也一起带走了。
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梦里的我,陷入了回味亲吻余味的甜蜜和没有舌头的恐慌里。
醒来时觉得不可思议。女孩陌生又熟悉的脸庞无法回想起来,头发及舌头的热气也消失殆尽。
夜里再次想起,记下这个梦。
买新一期的南方周末,才发觉已经宅掉了三个星期的夏天。这一次,没有和时间及炎热抵抗的强烈意愿,像极了单身主妇一样去生活。 安了心地无所事事,倒也和谷物渐渐亲近起来。最初,只对豆浆萌生了兴趣,两三日后便觉得口味单调。于是玉米浓浆,米香花生糊,冰糖薏仁水也无师自通地做了出来。也尝试着做了冰冻绿豆沙和水果酸奶冻,自己不爱冷饮,大多放入冷冻冰柜里,蓄意向小弟弟透露,等待他去取食。
昨天下午的暴雨,恍惚以为秋天就要来了,开始喝起热乎乎的玫瑰花茶。搬出牛仔裤来,要去买衬衫和长袖裙装。仿佛已经知道这一季的秋要怎么过了。湛蓝天空的面容一点一点爬满灰白云翳,风大起来,楼下的小双胞胎在阳台尖声欢叫,又会有一场大雨洗净这个热乎乎的火炉,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冷一点,总会开心很多。
心里的你从来都不是云淡风轻的。
我知道的,需要用很久,去和解成长中的千疮百孔。
看完《天使望故乡》第一部,阳台外可以看到天空的一边有橙色云霞袅袅升起,校园里的夜灯刚刚熄灭,所有人都还在一间间格子里沉沉地安睡,气氛格外澄静。
夏季的天很快亮起来,一刻钟的光景后,再走到外面,东方已然云破日出。这个早晨声音是丰富的,空调节律性的呼吸,树叶的簌簌摩挲,鸟声啾啾悦耳,蝉鸣绵延起伏。想要像小尤金初具感官意识的那个清晨般,贪婪地沉浸在馥郁声色里。
是有很久了吧,没有这样饱含深情,慢慢地去读一本细节绵密的长篇,也很久没有这样看着天空一点一点醒来,然后心满意足地睡下。
六七月份的时候,广播里,总是响起凤凰花开离别季的感伤抒怀。毕业短片纷至杳来,话剧,毕业大戏各种上演。
戏后的聚餐,师兄师姐们,醉不成形,泣不成声。相似的话语抱着一个人又一个人说。在镜头前更是要大声地嘶喊出四年所有的愤恨,不舍与成长。离毕业还遥远的,也趁机买醉或装醉好一清肠子里的花花颜色。失恋的男孩抱着哥们儿,被安慰着,会有好女孩的,会有的,她就是不在大径村而已。在醉醺醺的人群里,我和小奕叔叔很讽刺地清醒着,不装醉态,不哭泣。于是发现,毕业情绪,我们都不能够感同身受。
最近,这里一直在下雨,白日,细如针尖,夜里,暴雨如注。梅雨季节里,隔壁姑娘们的鞋子里,生出长长的绒毛,衣服上也有开出大片的绿色花朵。而我最喜欢的杏色睡衣,在阳台外孤独地小憩一夜后,不得不被舍弃掉。
这个像是沉浸在失去恋人悲恸中的少女,阴雨连绵不绝的夏天,我迫切地,想要去北方。
唯有在星期四早上,那雨才恰如其分。从拱形玻璃窗望出去,远山如黛,绿意难尽。很多时候,山坡小路上,会有零星的女生打了伞缓缓走过,林荫路上,有人骑了车子在
五月的末尾,长眠了一个下雨的星期天。对于几个月无梦的我,看话剧,论文,在这个稀疏的雨里,都不重要。
前些天对自己说,仿佛不再有诗意了,天黑起来,在昏暗里说出像塑料花般热闹的话。不停地用词句搭建起空白。空空地,像是极速下坡的单车,用不起力。诗意的丧失带来直接的疲惫感,不再愿意用真切和生活耳鬓厮磨,开始和它演戏,嫌弃它,甚至在虚无的忙碌里对它视而不见。
而这一切恶果的来源,是预设的愉悦,有多少个日子里,我带着无坚不摧的好心情行走,那是一种完全由记忆里的清淡和甜美支撑起来的心境,现时里的场景历历过目,无足轻重。感官的闭塞,让五月里的心像是一颗缩在坚硬外壳里,果肉干瘪的核桃,实在无法丰富起来。
于是知道带着预设的愉悦是件危险不美丽的事。
我总是相信很多人和事之间是存在循序渐进的内在联系的,或者用一个我不是很愿意用的词,缘分。
但很多时候,它们是简单的关联,神经元间的简单游戏。
—阅读
过去一学期的阅读是在脉脉温情中乍然闪现出光彩。在九月的夏日里,初识燕小姐,从三毛讲起,一发不可收拾,她向我展开了萨冈的青春与传奇。星火燎原,陷入了疯狂的阅读她的文字以及记录的人生中,于是,和她相关联的人一一显现。萨特,波伏娃,之前迷恋的杜拉斯,以及由他们关联的加缪..我以为就此结束。十一月,在晓风书屋,一派同一系列不同作者的集子,刹那的直觉,选了她的。或许因为她的神情,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接下来的阅读,与之前的,因为筱一,因为某种道不明的因缘际会,有了线性的联系而豁然开朗。
我多希望下学期学的不是德语,是法语。
但兴许,那又会有另外的世界。 情愿着任由命定的可能性带着我去流浪,任凭自己遇见未知的迷惘与光芒。
过去一天里的关联。
—名词
新一期《鲤—逃避》。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发现很多期都是以名词为主题。想到傍晚时候买的火
她一个人,坐在山坡上
背靠大树,泣不成声。
对面繁花锦簇,芦荡丛丛。
湖水沉绿,鸟啾虫鸣。
这样的时光,从来都一样。
从不多,从未少
动若无声,一成不变。
不知有多久,要多久。
后来,有鸟雀起,
飞向她头顶的枝叶
心里一惊,竟笑了起来
若是有鸟儿的粪便滴落在她白色毛衣上
向人说起时,她是觉得有趣的吧。
于是,又有了声响。
情人岛上的笑声,鹅飞起的震翅声。。
芦苇丛里,嘶嘶的穿梭声,
她想,若是有条大蛇
她必定抗争到底
感激这世界赐予的,目之所及的风景。
要离开住了近五年的地方了,只想深深呼吸,继续前行。
收拾好东西之后,看到日记里的《寂寞钢琴师》中,卢卡重回肯尼亚,明信片里,他最后的话,柔软却有力。
'亲爱的芭芭,好小妹,
我从早骑到晚,里程已破万
我不去想东西,只往前骑'。
“亲爱的海蒂,我正在故地重游,那次在海滩,数里之内只有我们一家人,我们捡了贝壳。
明天我就到了孟巴沙了,有个地方,有一架好钢琴'。
“你知道么,非洲的女人很美的,她们很优雅,双腿又细又长”。
'芭芭,说来几乎令我害怕
但是我很快乐。
也许这就是命
我必须穿越重重沙漠来到这里
这里单纯而绝对,不像我们”
“亲爱的爸,我回到肯尼亚了,昔日色彩依旧。大地,草木,河流全都没变.
无论是对是错,我回来了'.
那个画面还是很清晰,他重回到肯尼亚,软软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