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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写作与马斯洛需求理论
——考虑读者是成就好诗的基础
文/潘建设
有一个现象可能大家并不陌生,就是当今诗歌写作的乱象丛生。从另一方面也说明,诗歌正在被各个山头用来攻城掠地。那么,到底都是些什么山头呢?如果用马斯洛的需求理论来解释诗歌创作动机,这个问题大概会变得比较清晰明朗。
第一种写作层次是受性欲所驱动的。这种写作是为了发泄自身生理的欲求,以期通过对美的意淫达到某种高潮,视觉、感觉以及心理上对一种形象的沉醉。其中,最为典型的是下半身主义写作。起初,这一群写作者通过描摹性心理,进行大胆的性挑逗和性想象。写作让这些诗人们,总能去往高潮的路上。他们无时无刻不保持着对身体浓厚的兴趣,对视觉带来的震撼所进行的回忆、欣赏和玩味。
第二种写作层次是受生活的不安和恐惧驱动的。这主要是由生活经济的压力造就的,他们找不到目标,看不到未来,没有人身自由,被社会捆绑着前进,在他们眼中,一切都是渺茫和无法控制的。人生由此显得空虚而孤独、暗淡而无光。他们的诗歌中更多的是表现苦难、自怨自艾,悲观、失望、压抑、狂躁等等。
第三种写作层次主要是由人际关系中的两性关系驱动的。他爱恋的苦闷、不得理解、无果、彷徨、失意、仇恨、嫉妒、被淘汰、怀疑、不稳定、不可信赖、深深的失败感,由此引发的对自我的严重怀疑、不自信、谴责、痛恨、失落、欺骗、无所适从、绝望等等。
第四种写作层次对人性的挖掘、对事物的探索、对美的选择、对爱的理解、对情感的甄别和淘汰,对自我情感的不断升华,不断开阔新的边界容纳外来事物,不断向内延伸内省抵达自己,自己在内外之间架起一条相互流通源源不断互流的通道。
第五种写作层次是追求“道”的写作模式。慈悲与爱,是诗歌写作的核心与本质。在第四种写作层次的基础上,诗人已经无限地谦卑,敏感度无限地增加,能够聆听到更多,能够分辨得更清晰,但不管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他都够进入一种融会贯通、形而上学的道,言尽而旨远,平淡而冲和,意犹未尽。
这五种层次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每个人所处的状态不同而已,且这种层次往往并非是单一的,而是多层次的复杂的统一。如果硬把某一层次脱离出来,往往就不是一个真实的人,也是夸大其辞的。
有人说,写诗就要体现人性。我想问,什么不是人性,谁不是在写人性,哪一种不是人性?人所有的思想都源于人性。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无非就是人类思维的进化史。人类的思维是在不断进步的,但思维也常常是漏洞百出的,它只有在认识世界中才得以慢慢完善,而所谓的人类史,实际上就是思维的进化史。诗,是思维的感性进化,感性不是不理性,感性中自然也有理性的参与,但总体来说,诗是思的最直观最集中呈现的结果,诗是思的无意识高潮。这牵扯到诗歌写作的最本质的两种模式,一种是无意识(潜意识)写作,一种是有意识的写作。这两种写作有时候经常交替性地帮助我们获取灵感,抵达写作的目标。
“无意识”为什么也是一种思考?做爱的高潮反应中,身体反应其实是一种无意识反应,写诗也是一样,当思考处于形态演化中极度活跃状态的时候,诗也就自然而然地诞生了。因此,创作的最佳状态,其实是创作的无意识机制。它来得那样突然,那样不可违逆,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马上写下它,并等待它的下一次惠顾。几天收不到礼物的心情是不好受的,这要求你有一颗虔诚且孜孜不倦孩子般好奇的心。
诗歌是高贵中正的艺术。有一颗高贵的诗心,这是人类的习性,高贵就是保持敬意,将自己放到谦卑和感恩的位置。有些人却逆境而行。将写诗的口味制造成下流淫邪、枯燥无味、流水账、大白话、段子、平淡无奇、面目可憎、离奇古怪、装神弄鬼,这些都是诗歌创作的大忌。我们应该对伪叙事及滥抒情时刻保持警惕,几千年来,人类对事物对女人的审美从来没有太大的改变,人类对诗歌的审美也不会出现太大的改变。那就是情感中对真理对真相的追求、对人生不尽的探索和思考。变态写作和搞怪写作只会让人觉得是游戏一场,恶臭之味让人掩面避之。
如果说诗歌创作应该优雅动人,这不是说语言的华丽或辞藻的堆砌,而是说语言要尽可能地干净、凝练,思想要尽可能集中、深刻,譬喻要尽可能地新奇能非常贴切地表现事物的本相。只有这样的美才能打动人、带来力量感。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真诚。假哭或假笑都会让人恶心。不真诚的诗是令人鄙夷的。有的诗看起来很美,但实际上没有任何内涵,情感也是无病呻吟毫不真诚,这类诗歌实际上根本震撼不了我们的心灵,不能为我们的内心提供养分。发之于心声,动之以真情,是写作者最起码的素质。在自我中反应人类共识,在自然中体现诗意的连贯性、流畅性,在自由思考中展示人的精神面貌、思想层次。
至于选择口语还是书面语,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关键是要让你的意思很好地表达出来。有人说,我不是为了读者而写的,也不是为了赢得阅读者或出名而写的。我要说,这是两码事,你的表达是否到位是否形象,本来就是考验你的能力高低,作为诗人,你是有义务做到的。写作者考虑读者,并不是什么坏事,而是成就好诗的基础——语言沟通和表情达意的效果问题。
2013.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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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轮子》
上帝带着善意的微笑向我说
“喂,让你当一会儿上帝
操纵着这个世界怎么样?”
“好啊,”我说,“我来尝试一下。
可是把我放在哪好?
有何报酬给我?
什么时间吃午饭?
何时可以退出?”
“把轮子推给我”上帝说。
“我想你还没准备妥当。”
潘建设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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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表示自身属性,〈〉表示事物关系, 抓主事物自身属性和事物关系,一首好诗就诞生了。
这首诗之所以漂亮,除了它描绘出独特的形象,还在于它那分外美妙的韵律—以e这个不断向上律动的音节开始,给人一种逼近、神秘而向上的气势。整首诗以e音为韵,此诗前三个字就反复以e音造成韵律的美丽叠加,既写出了事物的种类和名称,又模拟了鹅的数量,还模拟了鹅的叫声。一只,两只,三只,一群鹅,迈着八步,蹒跚向你走来。然后扑向水中,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妙,并自鸣得意地叫上几声,在水中自在而懒散地浮着。
|项与向||拨与波|以句内声节的重复来达到双向的和谐统一。
项仿佛生来就是为向的,那种桀敖的态度,不同流合污的性格。毛白而纯,水绿而纯,波清而纯,这些环境中天歌更纯,近乎天籁之音。
这首诗手法十分简单,只用了写实和描摹的手法,却达到了艺术和思想的高度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