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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坑this威士忌壮举皮特德累斯顿杂谈 |
皮特的选择
刘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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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军this坦克捷克和斯洛伐克瓦茨拉夫布拉格杂谈 |
布拉格,面对坦克的英雄
刘震云
德累斯顿属萨克森州。萨克森州与捷克接壤。从德累斯顿到布拉格,长途汽车仅需两个半小时,相当于从北京到保定。于是,去了一趟布拉格。
头天去,第二天回,待了两天。大家说该去的地方,都去了,如布拉格城堡,查理大桥,圣尼古拉斯教堂,老犹太教堂和新犹太教堂……大家说该吃的东西,也吃了,如布拉格烤鸭、烤香肠、烤鱼、炸油饼、土豆饺子——可以在餐馆里要一个拼盘,这些有特色的东西全有了,相当于北京的卤水拼盘或“大丰收”。
都没给我留下过深的印象。
给我留下印象的,是大家都说但大家都不敢做的两个布拉格人。
他们已经去世四十年了。
他们是两个布拉格青年。当年,他们是查理大学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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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儿》this双层公共汽车顾城德累斯顿杂谈 |
雨中,想起顾城和谢烨
德累斯顿常下雨。不需酝酿,突如其来,说下就下。此地人出门,明明是大晴天,腋下也夹着一把伞。
雨中的德累斯顿,与晴时又有不同。晴天时,易北河畔数不清的教堂和皇宫,这些巴洛克建筑,显得雄伟、明亮和庄严;现在它们在雨中,皆显得有些肃穆和忧伤。悲欢离合,阴晴圆缺,不分地域和民族,皆是生活和历史的写照。
雨中,我突然想起逝去多年的朋友,顾城和谢烨。因为,1992年,我们曾结伴来过德累斯顿。
1992年冬天,我第一次来德国。同行者有另一位朋友苏童。十七年前,中国的都市,与西方都市的差别还相当明显。在柏林,我与苏童,头一次见到双层公共汽车;夜晚,面对众人和蜡烛,头一次朗诵自己的作品。
记得那是一次文学会议。会上,见到了另外一些人,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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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克勒斯喝醉了圣母红纱鲁本斯德累斯顿 |
德累斯顿的地标性建筑,是位于易北河畔的圣母大教堂。最大的博物馆是奥古斯特二世建成的茨温格尔宫。教堂也好,皇宫也好,皆是巴洛克式建筑。墙壁,塔身,已被岁月烟熏火燎成黑色,似有百年千年的历史。但同行的德国朋友告诉我,皆是假的;一九四五年,盟军的大轰炸,几乎把德累斯顿夷为平地;这些建筑,皆是战后重修的。
茨温格尔宫有许多珍贵的藏品,如米开朗基罗的雕塑,拉斐尔的画,鲁本斯的画。拉斐尔的《西斯廷圣母》,是该博物馆的镇馆之作。圣母,圣子,皆望着远方,心事重重,神情忧伤;虽不同于耶稣上十字架般的悲怆,或最后的晚餐般的诡异,也让人或更让人怦然心动。但解说员马上说,圣母本也不属于他们,是前些年从拍卖会上买来,专门作为镇馆之用。如此庄严的意境,突然和“拍卖会”联在一起,啼笑皆非之外,让我马上回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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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羊肉烩面姥姥阿克曼中国 |
阿克曼、外祖母和德累斯顿
刘震云
去年冬天的一天,与阿克曼(附录1)一起吃涮羊肉。阿克曼问:“你愿不愿意去德国住两个月?”我问:“德国哪里?”阿克曼:“不是柏林,不是汉堡,也不是法兰克福,是中小城市;譬如讲,相当于中国的开封或西安。”我看了看盘中的羊肉,羊肉放到北京是涮着吃,放到开封会做成羊肉烩面,放到西安呢,就成羊肉泡馍了。我:“有前提吗?”阿克曼:“有。写几篇博客,中文放到中国的网站,翻译成德文,放到德国的网站。”我:“写多少呀?”阿克曼:“三天写一篇是它,一个礼拜写一篇是它,两个月一篇不写也是它。不然,就没意思了。”平日,阿克曼特别爱说“不然就没意思了”这句话,大概总怕把有意思的事,变成没意思或不好意思。我等的正是这句话,我马上说:“行,我去。”
于是,如今,我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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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图书官网首个西门庆潘金莲文化 |
新浪给《一句顶一万句》开了一个官方网站。点击进入官网http://book.sina.com.cn/yjdywj/
为一本书,开一个官方网站,在中国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总对人有吸引力。
请大家看个热闹。
这几天,朋友们问我最多的一句话是,你是不是通过《一句顶一万句》,给西门庆和潘金莲平反呀?
不是平反,想说一下西门庆和潘金莲给我们的启示。
书中的主人公杨百顺和牛爱国,头上都戴着“绿帽子”。一开始他们认为,是自家老婆出了问题。他们跟武大的区别是,武大是忍着,他们提刀上路,就要杀人。一个人找另一个人难,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更难,上路寻找逃跑的西门庆和潘金莲也难。当杨百顺和牛爱国经过千辛万苦,越过高山大河,终于找到西门庆和潘金莲时,突然意识到,“绿帽子”只是一个表象,看似是男女关系的事,根子却不在这里。他们跟自家的老婆没话,老婆和给他们戴“绿帽子”的人,倒能说到一起。偷汉子的女人和奸夫,话语如滔滔江水,说了一夜,还不停歇:“咱再说些别的?”“说些别的就说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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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曲军校恋歌新兵连汽笛长鸣陈华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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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我叫刘跃进》《一地鸡毛》《手机》冯小刚拧巴孔子《论语》极致河南 |
刘震云:面对世界,这回我以胖瘦论
█我写作不是生活感动了我,而是生活的理儿拧巴了我
记者:在聊你的新作《我叫刘跃进》之前,咱先聊些别的。你算没算过,你写作多长时间了?
刘震云:我大学毕业那年发表作品,1982年,算来也二十五年了。当时我二十出头,比现在的80后还年轻,转眼之间,也小五十了。这件事本身,让我非常拧巴。夜里做梦,还是当兵时候的事,十六七岁,指导员推门进来:“刘震云,经我们研究,你考大学的事,又不算了。”我拉着指导员的胳膊哭:“指导员,好不容易考个大学,咋又不算了呢?”一梦醒来,已经小五十了。倒也不是感叹岁月流逝,而是二十五年之后,我成了另外一个人。
记者:过去你是什么人,现在又是什么人?
刘震云:就写作而言,我家世的传承非常脆弱。我妈不识字,我妈她妈也不识字,到了我开始以文字为生,一梦醒来,后脊梁又出另外一层汗。我小时候有三个理想,一,到镇上做个厨子,和刘跃进的职业一样;二,到一个乡村戏班子里去敲梆子,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