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铃声很平常地响起,习惯性看了来电显示为“father”,我的心在那一刻起紧张、激动、兴奋掺杂在一起。我满怀期待地按了接听键,是母亲熟悉的声音。我在电话这头静静地听母亲在电话那头说:“你爸又随村里人进山做工去了。”这是我意料中的事儿,父亲去年底就随同村的几个农民工一起去离家很远的山里做工,带着牵挂,带着不舍。在那里米饭是吃老板的,菜都是自备的。于是母亲逢有人回村里时就做几个菜很简单的菜托人捎去。父亲年近六旬了,黝黑的脸上刻满了深深的皱纹,条条如那交织的河流,沧桑而无奈。父亲的眼神总是迷茫的,彷徨的,那是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又是对现实生活的无奈。
记事起,父亲在我的印象中就很少穿皮鞋和袜子,小时候也许是因为经济条件有限,父亲常年只穿回力布鞋,俗称“冠军鞋”,军绿色的,然慢慢的形成了生活的习惯。今年过年时给父亲买了两双棉鞋,很暖和,活动也比较舒适,希望能给父亲一个温暖的冬天。可是春节回娘家时并不见得父亲穿上它,脚上穿的是一双尺码不太合脚,略显笨拙的鞋。我问父亲为啥不穿,父亲说一会还要去田里会弄脏了。我说如果这过年时候你都不穿,那更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