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瑞芳:蒲松龄的生命中孕育着传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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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8月29日18:32 新浪博客 |
![]() 马瑞芳:我认为中央电视台的百家讲坛好像西方神话当中魔鬼的床 精彩语录: 中央电视台的百家讲坛好像西方神话当中魔鬼的床,有一个固定的尺寸,不管你是多大的作家,你得按照我的标准,那就是传统文化要走向大众,要雅俗共赏,要深入浅出。 蒲松龄并没有第二个夫人 网友:听说您在《马瑞芳说聊斋》里面谈到过您在文革中见过有红卫兵挖蒲松龄墓。 马瑞芳:这就牵涉到蒲松龄有没有第二个夫人,在1980年有一位专家发了一个文章,叫蒲松龄的第二夫人,有名有姓,叫陈淑清,他说蒲松龄这个文章表现了他对一个女性非常深的感情,这就是他的第二夫人。 但是我们很多人去考察,比如说我去考察这篇文章,我就发现这个文章是替别人写的,他这个文章是给一个姓王的写的。他有没有第二夫人呢?我觉得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看他的坟墓里面是两具遗骨还是三具。 那时候有一个特殊的机遇,就是文革当中红卫兵把蒲松龄的墓挖开了,我也就是在一个,如果加以文学描写的话,就是在1980年一个凄风苦雨的夜晚,在鬼气森森的聊斋,由蒲松龄纪念馆的馆长把当年掘蒲松龄墓的红卫兵请来了。 我问他当年掘开蒲松龄的墓你有什么发现?他说没想到蒲松龄那个墓那个熊样儿,这是淄川话了,很不象样。我说什么熊样?他说太寒酸了,连砖的壁都没有,很薄的棺材,两具遗骨,这就证明没有第二夫人。他们当时还把蒲松龄的头骨从墓里扔出来,后来是蒲松龄的后代又把他悄悄掩埋回去了。红卫兵从来没有人访谈过他,就是我一个人访谈他了,为什么呢?因为我是研究《聊斋志异》的,而蒲松龄故居的馆长跟我关系非常好,红卫兵就不设防了。 主持人:我突然想到金庸先生小说里的情景,把这个墓打开,其实也很传奇,我觉得您讲的这段对于一个蒲松龄这样的作家,其实也是一种传奇。尽管我觉得掘墓在我们看来,是对一位大作家的不敬,但确实也带有一种和蒲松龄气息符合的传奇色彩。我觉得一个人要传奇可能确实有一种天生的命运。 网友:我觉得马老师出了好几本出《聊斋志异》的书。 马瑞芳:对,在中华书局曾经出过一本《马瑞芳讲聊斋》,那就是我给中央电视台准备的讲稿,而他们没有采用的内容。 为什么呢?他要求要通俗化,而那个相对学术性强一些。中华书局还出了一本《跟马瑞芳读聊斋》,我选了十个故事在里面,一个一个故事地分析。另外还出了一本《狐鬼与人间》,这本书很有意思,这本书实际上是中央电视台邀请我去百家讲坛的由头。 我当年出了一本书叫《幽冥人生》,就是写蒲松龄和《聊斋志异》的,出版社认为这个书还是很不错的,应该增补一下出版,所以就出了这么几种,但是这本是中央电视台的讲稿。 百家讲坛是张“魔鬼的床” 主持人:这本呢?我还有一本叫《百家讲坛这张“魔鬼的床”》。 马瑞芳:这就是一本比较好玩的书了。为什么叫《百家讲坛这张“魔鬼的床”》呢?我认为中央电视台的百家讲坛好像西方神话当中魔鬼的床,有一个固定的尺寸,不管你是多大的作家,你得按照我的标准,那就是传统文化要走向大众,要雅俗共赏,要深入浅出。这样讲的话,这些人就都上床了,包括易中天、于丹、王力群。当然我在这个书里面最详细描写的,百家讲坛是张魔鬼的床,是我写我自己怎么样从大学里讲聊斋,到中央电视台讲聊斋,就是写这一帮人台上台下一些好玩的事,写他们是性情中人,写他们互相之间的交往。当然在客观上起到一个什么作用呢?把我们这些学术人怎么样走向电视这个过程也写出来了。 主持人:我觉得这其实也很像我和百家讲坛不得不说的故事,可以换一个标题(笑)。 马瑞芳:另外这个书里面有一个易中天的序,当时我写这本书的时候是易中天鼓励我写的,因为当时拿不定主意跟他商量,他说好啊,你写书我写序,所以就写了一个《我看百家讲坛》,一万两千字的序,带着标题。这个序和我这个书是互补的,我是形象写这些人物的故事,而他是理论总结百家讲坛是怎么样服务大众的。 主持人:从您刚才的介绍,我感觉您这本书里也写到了您在大学里讲聊斋和在百家讲坛里讲聊斋的不同。 马老师,非常遗憾,今天我们的聊天时间到这里了,其实我觉得真是意犹未尽,因为我是学当代文学批评的,我对古典文学不是特别了解,对我来讲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我希望和网友们一起有机会继续和马瑞芳老师谈《聊斋志异》,也希望有机会跟马老师谈更多的古典文学的其他作品。 我最近个人对“三言二拍”很感兴趣,希望有机会和您交流(笑)。谢谢马瑞芳老师今天精彩的讲座,也谢谢今天光临嘉宾聊天室的各位网友,我们新浪网上大讲堂下期再见! 马瑞芳:再见! ![]() 百家讲坛这张“魔鬼的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