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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歌  

                               悼念伟大的灵魂——史铁生

此刻我想，我的沉默多么无关紧要——

你的沉默不正是深夜说出的遥远的声音

不正是你眼皮底下微微颤栗的星辰？眨眨眼

世界如你一样，渴慕安静地呼吸

渴慕着，如你安静的眼睛——

 “我飞去，飞去，飞去，飞去

但愿遇到一个活人，我的心也不会惊奇——”

 

12.31

　　场一
　　
　　端着酒杯。兄弟，我的心此刻这样忠于赞美和祝福
　　曾经我也这样赞美牧童的笛声
　　而现在我甘于将赞美给予马匹上扬起的鞭子
　　这鞭子会因赞美而抽打我的脚跟么？——
　　善于赞美的人，需要向灵魂索要歌唱的词
　　而失足的马蹄声，曾经比我的青春之歌更为高亢
　　
　　场二
　　
　　你听，黎明的钟声送远了夜莺赞美的歌
　　她的沉默在微光下摇曳和零落
　　而那站在黑夜深处的人，咽下的话比文字更像砸进梦境的石子
　　她是因此而受伤的么？她的沉默
　　有如预知的无声的悲剧深深嵌进生命尚且疼痛的骨骼——
　　
　　场三
　　
　　别哭，宝贝。真实的爱更乐于赞美和吻生活的笑脸
　　有这样的时刻，我的笑和赞美是一支吻向孤独与忧郁的真爱之箭
　　这——，一切都源于你的美，你的美隐忍着天使眼角的泪滴
　　那么，将你无声的哭泣与沉默都唱着夜莺凋零的歌吧
　　这是我痴迷文字和女人的理由。——爱对之生命更为永恒且长久！
　　
　　毕业歌
　　
　　（我行走在

　　1.花开的伤
　　
　　风的眸子，可依然在故乡的三月放牧？
　　一些隐忍的秘密，总在春天来临的时候
　　突兀成亘古的风景
　　晨曦藏在地平之上，叶脉之下
　　生存，是一条缝隙
　　
　　之前，曙光在你的眼睫节节滋长
　　我的病，也将在青石板上放牧
　　却，不能用啃食青草的状态疗养
　　一截，一截，花开的伤——
　　
　　2.继续生活
　　
　　伤口一直被生活藏匿
　　就像春天，一再被你我放逐，日子沦陷
　　目光也沦陷。而，生活继续
　　
　　总是相信，梦里的风是有香味的
　　能够浸透生活节节疼痛的骨骼
　　而你，只是我的桃花枝
　　醒来，生活依然还是一颗种子——
　　
　　3.向着春天，我轻轻地走过
　　
　　总想借助风的手指
　　掏空生活的文字
　　好让春天的笔，画出梦你的轮廓
　　
　　我知道只要抵达风过的渡口
　　就能，看见你了
　　你一直在风中。轻轻地
　　将微

　　《一些象征，悄然枯萎》
　　
　　比如窗外的黄昏，躺在柔波里
　　谁的？呼吸似晚霞般氤氲
　　比如遥远的你，隐忍的身影
　　慢慢凝炼黑夜的眼，浓成一滴
　　泪，含着冷冷的珀光，镶嵌永恒
　　
　　此时，亲爱！我颤栗的笔
　　点不动诗句。一些象征悄然枯萎
　　就像，深夜里绽开的罂粟花
　　馨熏谁的倦梦，恍惚中
　　我已写下，一纸的苍白——
　　
　　《一只苍蝇，着落在摊开的试卷》
　　
　　黑黑的一只苍蝇，无声着落在
　　摊开的试卷，我猜想，是否它迷恋着
　　文字的墨汁，更甚
　　文字本身。要不然，不会竭力吸吮
　　曾经，我喻其为的，上帝的手指
　　
　　它慢慢地挪动，慢慢地，挪动
　　渐硕的身躯，拖出游鱼般的痕迹
　　最初的吸吮变成最后的啃食
　　我，终于无处挥笔，害怕
　　笔尖，会刺痛它摇摆的触须
　　寒冷的冬天，它无处安眠——
　　
　　《想起母亲》
　　
　　风如何收拢

1.

 

泥土的伤口，在你朴质的脸上
裂开。不属于岁月的皱纹
不是日子的伤疤
更不是生活划伤季节的血指
而你，对雨水的渴望比泪
更咸涩——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