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龚学明_新浪博客

存谢：“刷牙”选用于《民间诗刊》2015年11月21日诗歌快递：行露了了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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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

文/龚学明

根本看不清敌人，每天却要

在阵地上搜巡，来来回回

炮声不在此处

而在胃的开阔地，有时还在肠道的大路上

据说这是一道水陆两用城门

将门上的腐烂清刷掉，城内就歌声袅袅

而我的城门粗糙。有裂缝，寒风常径自潜入

崎岖不平，像一座少有人管的山脊

这先天的残缺，常让我不敢开口说理

更不敢大笑张扬，甚至羞于见人交友

每天早上，我对着这一排城门狠赶冷风

晚上再次奔赴城门，引来飞溅泡沫，灭口腔之火

我只想用我的小手段来修补城门

这其实是种非份之想，完全不能解决问题

泡脚

文/龚学明

这是我身上最出彩的部分

细白，小巧，那样的精致和完美

有时我甚至怀疑，这不是我的玉

这是山上羊的脂肪，或者长在闺房

其实，它是最辛苦的两头牛

处于生活的底层，每天还都要赶路

它不像嘴那样的娇贵

不但在显处作秀，还要吃要喝

嘴会花言巧语，而脚一定脚踏实地

在沉默中背负思想，却从不会激烈爆发

我宁愿它是我最宝贵的玉

我小心地用泪水泡它，让它更白晳更温润

我用油滋润它，并且裹于被子中

我用一个晚上的热量让它平静和康复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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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南京东郊的安基湖，一直是我想去的地方。去过的人将其比作“南京的九寨沟”，意指该地风景优美而人迹罕至。今天早上，下了两天两夜的雨奇迹般地停了，原来是天遂人愿，要帮助我完成观光安基湖的意愿。

上午9时从南京城里出发，坐公交55路到麒麟镇悦民路下后，转123路，到汤山站下。时间用去1小时半左右。下公交车后，即见到了了开电动三轮车的老王师傅。我们与老王并不相识，而是在交谈中得知了他的姓。老王得知我们要去安基湖后，他立即说可以带我们去的，他是江宁人，对这一带的路十分熟悉。谈妥15元的价格后，我们即坐上了老王的电动三轮车，在颠簸中向安基湖行去。

道的两旁，山越来越多，迤逦着向前伸去，景色似乎越来越美。

我问老王这些是什么山，老王说没有名的，山上也没有什么路，过去农家做饭用柴禾，还有人上山砍柴，现在用煤气了，这些山已经无人上了，自然也没有山道。

这样闲聊着。我的心中想像着“南京的九寨沟”一定是美若天仙啊。

“安基湖没得好玩的。”老王突然说。

“只有山和水，还不如汤山猿人洞，也不如阳山碑材好玩。要不你们去汤山七坊吧。”老王继续说。

还是去安基湖。我笑笑说。约15分钟后，老王拐入一条小路。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老王已经将车停在了一片巨大的湖面前。

“你们看，就是这个样子。”老王甚至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付了钱，互相告知了手机号码，老王准备在我们玩过后再来接我们。他担心这个地方没有车子，我们走不出去。他要我们到时打他的电话，并在原地等他。

（二）

老王走了。我的全部心思就都在了这安基湖上。我向安基湖望去，那被老王打压了的兴奋立即升腾了起来。

果真是个美丽的湖啊！

一条长长的水坝出现在我们面前，自西向东伸去，在坝的北边便是安基湖，南边的斜坡上是金黄色的油菜花，再往下是泛着白色亮光的水田，再向南是密集的村庄了。

且说这安基湖，近处浊浪翻滚。风很大，雨停而云未散，天空中乌云密布。我们走在大坝上，风吹得我们快要站不住了，这阵势甚至让C先生有了一丝担忧。但这并不可怕，大坝定然是足够的牢的。最美的是远处，群山环绕，水随山转，山色由绿则墨，层次分明。

这是个完全没有被开发的湖泊。从入口处看，没有饭店和停车场，湖中没有游船，路上没有供游人行走的步行道。这湖，完全是生长在荒郊野外的村姑，而绝不是城市中浓妆艳抹的女子。

我行走了好多处，今天终于到了一个纯自然的地方。一名中年男子，看上去并不像这里的农民，倒像是管理这湖的人。我问他沿着湖畔这湖能走得通吗？他答，不可能的，湖边长着大批的树，还有不少的房，就只能这样看了。

看，也是极大的享受。这绝美的风景，这天然的山水之美，又岂是看山水画家的作品所能体会得的？

我们决定先沿着大坝向东探去。春天已来，那远山披满了绿色，尽显生命之美；而南侧坡上的油菜花成片成片地铺展着，简直是画家的精心构思，还有远处的村庄和再远处的迤逦的山峰，错落有致地布局着，勾勒着。在快到大坝的尽头，更为美好的一幕忽然出现了：那绿色的坡上出现了白色和棕灰色的几个点，时静时动——原来是一群羊在吃草！她们时而竖起耳朵，很警惕的样子；时而又很投放地吃草和嬉戏。我数了数，共有十只羊，其中还有一只小羊羔。那小小羊羔最为调皮，不像羊妈妈那样认真地吃草，而是不停地嬉闹，跑来跑去，一会儿又站直了，似在与小油菜花比身高。我和C先生被完全逗乐了。在这春天的原始的环境中，生命是那样的无拘无束啊。这是生命的最高境界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妇女说话的声音。

我回头看上去，她们都背着竹篓。一个个急匆匆地走过大坝顶头的铁门，向山里面而去。

我们紧跟落在最后的一名妇女，我问：

“大姐，你们是去干啥？”

“摘茶叶去。”她答。

“好啊，我们跟你去。是你家的茶场吗？”

“不是的。是老板的。我们是打工的。”

“你是本地人吗？”

“不是。是安徽的。”

就这样一问一答间，我们已经走离了大坝，从铁门向左是一条水泥路。走了一段后，是一户人家。原来山里面也住着人，房子边上用铁锁锁着两条大狗。那狗有着机灵的眼睛，不过，此时它们显得不理睬人。我们走过时，并不担心。

再往里走，我们终于看到一大片茶叶树了。这大片的茶树长在了向阳的坡上，坡下面是湖的一个弯处，湖里面的水静静的，这儿没有风，风吹不过来。

我们犹豫了一下，因为再向前走，路不好走了，要向下临着湖边走，走完后才能到对面的那片茶场。那妇女很快走远了。她们的队伍鹑们越来越远。

这时，又走来一名老年男子。我问他：

“那对面产的是什么茶？是南京的雨花茶？”

“是碧螺春。”老人也很快走远了。

这里，完全是原始的环境。这样的环境产出的茶叶一定很养人吧。我想。

（三）

我记住了这些原始的山。今天，我没有做好爬野山走野路的准备。我想，我总有一天会来爬的。

我和C先生折回大坝。我又拍了不少的景。那些羊，还在努力地吃着草，闲散地在草地上走着，甚至躺着。

我走进了大坝西侧顶头的一个楼房的院子，拍那湖边的景。

“你找谁啊？”

忽然走出一个很斯文的女子来。看上去约30岁样子。

“我拍湖景。”

她显得不理解的样子。也许，在她来说，这湖看得多了，这湖有什么好拍的呢？

“你怎么知道这湖的？你知道这湖什么名字吗？”

“安基湖呀。”我笑了。她也笑。

“你们怎么来的？”

“我们搭车来的。”她显然对我们的到来充满了疑惑。

其实，她们对我的身份很在意。见到我拍照，她的内心有了些担心——是记者来暗访？

我又拍安基湖的简介。她走近，向我介绍，这湖委托村里管着。我继续向西侧的一个门想进去，她告诉我没有什么好看的，都荒着哩。我也不再坚持了。

从简介和资料上我知道，安基湖原名安基山水库，建于1974年，坝长380米，高18米，集水面积17.2平方公里，最大库容量690万立方米。安基湖三面环山，水光潋滟，半岛交错，湖汊幽深。有人称其“隐深山而怀秀色”，风光旖旎，绚丽多姿，恰似人间仙境一般。该水源源接天雨，包孕山泉，水质清澈，甘甜爽口，湖中盛产淡水鱼，年产二万公斤左右，湖边有近千亩的果园茶场，把整个湖区装扮的如花似锦，分外妖饶。这里群山环抱、湖水澈、风景秀，有“南京的九寨沟”之美誉。

安基湖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当年，筑坝取土时在湖区曾出土石刀和春秋时代印纹陶片，说明我们的祖先至少在两千多年前就曾在此安居。这里还有一则颇有生活情趣的关于“安居”的故事。相传清朝初年赵氏迁居于此，为祈求安居乃起山名为安基山，村也以山名。鲜为人知的是这“安基山”并非指某一座山，而是两山之合称。其一是湖之南的安山（又名阴山），其二是湖之东的基山。据说安山因为形状似鹰原来叫鹰山，基山因形状似鸡原来叫鸡山。后当地居民为图吉利，避“老鹰吃小鸡”之患，遂改鹰山为安山，改鸡山为基山，两山合称便成了“安基山”，其含意为：此乃安居的根基。安基山周围名胜古迹众多。安基山下有五十年代发现的天然溶洞——美人洞；山南九华山铜矿保存规模庞大、工艺先进的唐代采矿遗迹；距安基湖仅6公里是宁镇山脉的名山——国家森林公园宝华山，山中有被称为我国佛教“律宗祖庭”的金陵名刹隆昌寺；湖西北面不远处有建于明代初年具“小千佛岩”之称的桦墅佛窟群……

原来，这安基湖并非没有“亮点”，而只是仍以原始的面目出现。这样很好！

（四）

我们没有去找那些历史遗迹，而是不经意间走进了大坝南侧的村庄。

村庄叫孟塘村，是一个自然村。地处大坝南侧，地势低洼，完全在坝的下方。由于紧临安基山和安基湖，风景之优美，是我所见过的村庄中绝少有的。村中的房屋俱依地形高低错落而建，各有院落和围墙，每家的门口还都有围栏，围栏里面种着花草，花或开着，或含苞着，洁净而优美。见到我们这样的陌生人，村民也不紧张或警惕，而是友善地微笑，轻松地对视而过。

我忽然有了想在此租房居住的念头。读书，耕种，两不误。当然，这念头很快过去。

我们出村了——居然是我们来时经过的一条大路。车多了起来，有客车，甚至货车。我们无须给老王打电话了，我们可以找到公交车或出租车回到汤山。公交车是句容到宝华的车。嗨，在不识路的地方随意地行走，忽然找到路，获得了意外的惊喜，这是行走的快乐之一。

回到汤山，在一家饭店中吃饭。见时间尚早，便谋划着去一趟阳山碑材，去看那天下最大的石碑。然而，还没有吃完饭，天下雨了，而且越下越大——老天不想再让我们行走了。好！我们此行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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