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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发现
我竟疯狂地爱上了你
就像一个落水的人
拼命地攥紧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这件事你并不知情
你就像大雾中的影子
占据了我的心
我如此痴迷你的粗心和倔强
发誓要将你唤醒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
当人们说某些人的时候
是不是也包括你
我知道你的前半生是秸秆
后半生为什么要扮演我的爱人
于是我把你想象成我的初恋
我要带你逃离这里
这件事让我和现实格格不入
因为身边的人早已苟延残喘
而我还在负重前行
没有人关注你是否还活着
是否以向死而生的方式活着
你沉默着你的沉默
只有我时刻想象着去拥抱你
期盼着你和我拥有一样的温暖
如果你有底色
应该和泥土的颜色相似
因为你一直在风霜雪雨中烧制
就像黑陶特有的青黑色
你空留一副躯壳
在长满绿毛的荷塘里挺立着
几乎没有了生命特征
开始散发腐朽的气息
没有人会再为你停留
枯死的莲蓬和荷叶
脉络在空中随意暴露
就像废弃的铁艺的制品
你已面目全非
所有美的形容词都已与你无关
至于听雨
那是人间多情
不知道你还在等待什么
你应该是一首乐曲结束的符号
或者水墨丹青的画本
等待有心人的发现
那应该是最隐秘的一道门
或者一扇窗
当你站在海岸的任何一处
眼前是风平浪静
身后则是如火如荼
她和高大的雪山一样
你必须保持眺望
才能看到远处绝美的风光
因为接近天堂
她的真实表情你永远无法把握
因为辽阔
她的波光会抵达你最远的地方
然后随着波浪起伏
直到你感到身体在抽丝剥茧
慢慢的自愈
来吧离开你久居的房子
去到你真爱的地方
就像一条朝圣的路
有些人在一念之间
有些人却要耗尽一生
这就像一场洗礼
除了顶礼膜拜
你的任何语言和文字都是多余
就像屹立千年的佛像
她什么也不说却已表达了所有
不如将剩下的时间交给你
以看透这个世界为名
和这个世界隔离
这是多么温暖的时刻
就像阳光照在收割的稻田
这应该是冬天来临前
对喧嚣尘上的过往
最后的奖赏
这是多么巧合
而又顺理成章的事情
在漫长的黑夜来临之前
你的眼睛里刚好闪过
一道隐秘的光
就像打开了一道盲盒
你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在那里你会发现
前所未有的新鲜和神奇
而你们竟然因为彼此走了很远
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那些熟悉的人和事物被覆盖
而你不再感觉孤单
因为你的光透过边界
发现了圆满
标签:
诗歌
陆飚的诗
父亲
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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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原创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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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桂花两株铁树
三棵罗汉松
环绕着门前的小块水泥地
成了父亲的一方天地
父亲退隐了二十多年
仿佛这已是他最后的阵地
他已退无可退
每坚持多一天
仿佛都是他的胜利
他喜欢坐在屋檐下
随时观察院子里的动静
飘落的树叶风吹起的尘土
仿佛都是来犯之敌
必须及时清除
就这样树长高了
父亲也变老了
树叶和尘土一次次布满了院子
父亲一次次拿起扫帚
直至一尘不染
直到有一天
父亲说他再也干不动了
我本能地接过他手中的扫帚
其实我想说你就放手吧
我已加入到你的行列
时过境迁
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句话她不只是说说而已
她正一页一页地在撕碎自己
她要证明给你看
刀锋般的牙齿
隐藏在柔和的曲线里
她大口地咀嚼着那些碎片
绝不会放过
哪怕一滴蛛丝马迹
她的决绝
来自她对你天生的信任
她不会做无谓的纠缠
她唯一能做到的是
时刻保持冷静
这是一个从有到无的过程
一边是尘世
一边是天堂
但你必须像抽刀断水
截断原先的路径
这种摧枯拉朽的声音
适合来一场现实的告别
就像佛堂里的木鱼
当她再次敲响的时候
你感觉又一次放下了一切
当你一直以为
她只是你的背景之一时候
有一天你会突然明白
其实你才是她可有可无的背景
她是无处不在的傀儡
却是你最真实的附属品
但她几乎没有生命的体征
只是一次次重复着非静止的画面
她应该也有固定的形状
就像那十字架
一手指着你曾经去过的地方
一手指着你上方的头像
她就像一面镜子
演绎着和你相同的人生
但她偶尔也会和你背道而驰
比如她的游离和冷静
足以让你怀疑
有时她会暂时消失
但你却无时无刻不在供养着她
当周围的一切安静
你就会不自觉地和她倾诉
直到她再次显现
也许只有我才知道
你准确的位置和轨道
哪怕你细微的变动
知道你一直在
努力地散发着光
可是有一天
你突然凭空消失了
尽管他们极力地劝我
说你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但我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
我们相距遥远
但也曾无限地接近
甚至互相探索
分析表面的土壤和气候的特性
为彼此的相似而开心
这是多么狭隘和无知的事情
看着你最后传送的图像
那么静穆和圆满
就像神的表情
感觉自己的肤浅和渺小
你走了就像流水
你留下的空洞被黑暗淹没
你走了
留下的我不再完美
直到我也消失的那一天
标签:
诗歌
陆飚的诗
只有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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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原创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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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异乡人
竟然会在这里找到归属
就像回到熟悉的故土
心甘情愿被湮灭在
生于斯长于斯的尘土里
只因你们
有着相同的名字
同样的头发和肤色
于是义无反顾
一起奔赴同一个终点
满目都是你
你是河流的泥沙俱下
是荒芜的高原
你是那厚重的城墙
有时你又是那翻滚的麦浪
油光铮亮的泥土
瞬间拉近了你和你的童年
不管怎样被践踏和搓揉
这大道无形的游戏
始终离不开这片热土
有一种声音在激荡和穿越
就像你一样质朴和低沉
归来兮西山不可久留
从七千年前的骨笛
吹响第一声音符开始
一个五行属木的人
除了视土地如命
一定还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你们分属完全不同的世界
但都是古老的物种
是这个星球的活化石
却在某一天某个场合
因相互吸引而结合
你感觉长成了彼此喜欢的样子
多数时候你们双向奔赴
但从这一刻开始可以一起跳跃
甚至长袖善舞
再次走近你
就像走进了深山老林里的寺庙
静穆庄严令人肃然起敬
所有的语言和欲望都是徒劳
你因内敛而茁壮
因执着而挺拔
然而这一切都是幻影
你们终将分离
待一切尘埃落定而叶落归根
就像夕阳下你们依偎的影子
此刻的若即若离
在黑夜到来之前终将化为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