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6-30 08:22)
金刚宝座塔来自密宗,起源于印度。现存年代最早的金刚宝座塔为印度菩提伽耶佛塔。金刚宝座塔建筑样式为方形的塔座(金刚宝座)加上部的五座塔构成。金刚宝座代表密宗金刚部的神坛。五座塔代表金刚界五部佛主,中间的为大日如来佛,东面为阿閦佛,南面为宝生佛,西面为阿弥陀佛,北面为不空成就佛。金刚宝座塔也是曼荼罗的一种形式。(以上来自度娘百科)
中国现存的金刚宝座塔大概有十来座,有些被部分人认为是金刚宝座塔的实际上也存在争议。比如河北正定的广惠寺华塔,虽然也是一座大塔周围四座小塔的形式,但没有金刚宝座,四座小塔的内涵也和五部佛主无关,只是偶然建成了那种格局。还有人把云居寺北塔及四角的四座小唐塔甚至银山塔林的五座主塔说成金刚宝座塔就更是瞎扯了。
北京现存四座金刚宝座塔,在全国的金刚宝座塔的1/3左右。具体情况为:
(2018-06-17 20:36)
静静的,在那被遗忘的山坡上,
还下着密雨,还吹着细风,
没有人知道历史曾在此走过,
留下了英灵化入树干而滋生。
——穆旦《森林之魅---祭胡康河上的白骨》
穆旦这首诗是写给长眠于缅甸胡康河谷的中国远征军那些无名烈士的。但距离穆旦晚年所生活的城市天津不远处的北京昌平长峪城北山梁上,同样有一批这样的亡灵。
长峪城始建于明正德年间,属于明代长城防御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有人说和白羊城、镇边城并称北京边关三城。
(2018-06-09 14:03)
其实,是不想把沿河城村纳入到这个系列的,本打算将来再写个残长城系列,归入到那个里面。但人家也是国家级和市级的传统村落,还是算进来吧,反正就是个帖子标题。
沿河口属于明代长城防御体系。俗话说,大道为关,小道为口,明代北京地区长城归属比较复杂,分别归属蓟镇、宣府镇、昌镇、真保镇。其中门头沟地区的长城以永定河为界,属于真保镇紫荆关管辖,过了河就属于昌镇了,但民政则属于顺天府宛平县。和密云、延庆等地的长城不同,门头沟地区由于山势比较险峻,沟谷又比较窄,不适合大规模行军,只适合小股兵袭扰或出奇兵突袭,所以这里的长城除了黄草梁有一段城墙外,基本上是依赖山险,只是在山口处筑城建敌台而已。明代这里也确实没有打过什么大仗,但小股的蒙古人还是经常来的。
沿河口守备公署的辖区并不只是沿河城这一小块地方,防御范围包括东起沿河城,
(2018-06-02 13:53)
张家庄和齐家庄距离东灵山不远,两村历史应都比较悠久。在上清水村双林寺发现的辽代经幢上,就有齐家庄的村名,可见齐家庄村成村不晚于辽代,可能还要更早,而且至今村名未改。张家庄离齐家庄只有大概3里地,村后有古道经奴才沟通往涞水,估计应该和齐家庄差不多时候成村。
在明代宛平县曾设有4个巡检司,分别是卢沟桥、王平口、石港口和齐家庄,可见当年齐家庄的地位还是很重要的。但张家庄至今张姓仍是村里大姓,而齐家庄却已没有齐姓,但从辽代经幢看,当年齐家庄确实有大量的齐姓人,而且有些在宛平地方担任官员。关于齐姓消失之谜,民间传说是齐家人富了之后太过铺张奢侈,遭了天谴。
两个村子中,张家庄入选了北京市市级传统村落,齐家庄并没有。但齐家庄却有几处古迹,比较重要的是灵严寺大殿,至今保持着元代木结构,只是其他部分被历代重修改动幅度较大。北京地区金代以前木结构已经没有了,元代木结构只有很少的几处了,这里便是其中之一。49年后,灵严寺被用作学校,只剩下一座大殿了。说是大殿,其实从位置看,似乎应该是后殿,并非寺庙的大雄宝殿。
此外,村后山上有3个山洞,过去称青楞山弘业寺朝阳洞。有一次去的时
(2018-05-26 13:47)
北京有两个西胡林村,门头沟一个大兴一个,涿州还有个胡良(现在称上胡良和下胡良)。著名武林高手姓江名米字小灶和他两个徒弟糖的和馅儿的所生活的地方虎岭,应该是现在涿州的胡良。我们今天要说的,则是门头沟的西胡林。
有西胡林自然还有个东胡林,传说原本是一个村子,叫护驾林。传说当年东游过此,护驾的御林军在此驻扎,故名护驾林的传说,现在西胡林村的牌坊上,还写着西护驾林。但这个说法,并无史料记载,倒是真的在清水双林寺辽代经幢上,就有胡家林村的记载。或许当年这里曾以胡姓为主姓?但现在村里并无姓胡的人家,村中三大姓为谭、石、王,其中谭家似乎是整个斋堂地区的大姓。
这里的历史还要更久,在不远处的东胡林村西侧,曾发现大约1万年前的新石器时期的人骨化石,即在大约1万年前,这一带就有人类生活。西胡林村早年也曾经有过繁盛时期,据说民国时村里有十几家商号,现在仍留存一些较为体面的门楼。村里还有户人家收藏着民国时期的贞洁匾,可惜我没有看到过。东西胡林一带,还有“千年不冻水,万年不化冰”的说法,“千年不冻水”据说是指通州峪里一个水潭,因为有泉水活动,所以不结冰,不过我并没有去过;万年不化冰则是
(2018-05-19 09:01)
南窖村位于大房山西麓,是房山区南窖乡政府所在地,距离前面发过的水峪村大概有四五里的样子。南窖成村时间不确定,村西的古树大概有700年左右,村子可能差不多也是在元末明初成村的样子吧。不过由于不太远处北窖附近鸡毛洞有唐开元年间的墨书题记,或许这一带有人类活动还要更早一些。和很多村子一样,南窖人也说他们的祖先来自山西,是否靠谱则很难说了。
南窖真正发达,可能是到了清朝,那一地区发现了煤。依托煤业,南窖迅速成为这一带的重要的物资集散地,商业比较发达。有一条大概1.2里长的商街,当年街道两侧商户林立,有些像门头沟的三家店。不过,那都早就是历史了。南窖也有开发旅游的计划,找村里的老人回忆当年那些房子(或所在位置)是干什么的,然后挂上写着老商铺名称的牌子。不过说实话,那么多老村子,想搞旅游不是那么容易,大概北京有个仿乌镇的古北水镇,再有个乡村版南锣鼓巷爨底下,可能也就差不多了。南窖入选了国家级和北京市级的传统村落名录,和村里人聊天他们普遍对此感觉失落,因为这样他们也就失去了拆迁的机会。据说南窖乡现在8个行政村,除了南窖和水峪外,都要整体迁到平原地区。老村固然有某些格调、有某些乡情、有某些回
(2018-05-12 08:57)
水峪村位于房山南窖乡,严格的说算是京西南,但也大致可以算在京西的大范围内吧。和大多数村子一样,成村时间并没有太确切的记载。按村里老人讲,他们是明末清初为躲避战乱,从丰台云岗一带迁到山里的。村里杨家是个大户,一位杨姓老人说他们是明初从山西迁到丰台李家峪,明末清初为躲避战乱二次搬迁到了水峪。这就有些可信了。由此推测,水峪村或成村于明末清初。王姓也是村里的一个大姓,此外还有藏、李、隗等姓氏。
电视片《大西山》里,讲了水峪村四件事:其一,村里有民风,生过孩子后把胎盘埋到石板路下;其二,村里有位叫杨守安的人,喜欢写诗,把诗写在石板上放在道路两侧记录他的所思所想所忧所乐;其三,王庆月老人上山砍荆条制作成拐棍免费送给来村里上年纪的游客,送出的拐棍已达三位数;其四,杨万俊老人很多年免费给村里老人送豆浆和理发。这里面,写诗那位家里开了个饸饹面馆,几次去水峪,他家都有人在门口唱歌,功放声音很大,虽然唱得还不错,但多少破坏了村里原有的静谧。而另几件事,则让人感到些许温暖,传统文化中以乡土为根,乡情近似于亲情,可能是现在急速城市化过程中正在丧失的最宝贵的东西。
村子分东村和西村,各有一座过街楼
(2018-05-05 21:46)
京西传统村落之燕家台。燕家台村位于门头沟区清水镇。成村年代不详,至少不晚于元代。关于村名来历,有个传说,大致是说此处本名二龙台,后来Judy迁都北京堪舆选陵址时,认为此处风水甚好,打算在此修建皇陵。当地百姓不愿因此背井离乡,便把村名改为晏驾台,选陵的人认为晏驾太不吉利,遂放弃此处,最后选定了昌平天寿山,后来陆续建了十三陵。这个说法当然是不可信的,一方面,元代《析津志》就已记载此处为燕台,另一方面此处风水如何不谈但空间太小,按十三陵或南京明孝陵的规模,埋了朱四再埋个胖洪熙就差不多了,宣德估计都埋不进去了。明朝在此建陵,那是想二世而亡啊。其实,如果编故事,别编明朝,改编金朝,就比较合理了。女真人简葬,房山金陵基本上就是个金朝皇家公墓,一座皇陵规模比现在一些富人的墓地都大不了多少,燕家台这地方建个十几二十座陵不成问题。
村东原有通仙观,观已不存,尚存元、明碑各一,嵌于村口过街楼券洞外。村口过街楼并非古迹,为1958年用拆除当年日寇炮楼的建材所修。过街楼上面通常是小庙,有沐浴仙气之意。1958年自然不可能再用作寺庙,这座过街楼楼上做何用,是否供有毛先生像,不得而知。跑偏了,赶快拉回来。通
(2017-12-03 20:12)
很久很久很久没去过居庸关了,上一次去大概还是20年前吧。
居庸关实际上并不是简单的一座关城,而是整个关沟防御体系的统称,自北向南包括岔道城、八达岭、上关、居庸关和南口等。关沟即太行八陉中的第八陉,也称军都陉,是地理意义上的太行山脉和燕山山脉的分界处,是从华北平原通往晋北地区和内蒙古草原的必经之路,因此历来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历史上无数次重大战役都曾在此处发生,但此处也并不总是处于战争的紧张状态。比如在元代,这里便是从元大都去往元上都的主要通道,元朝皇帝无数次从这里通过。现在的居庸关关城,实际上是建于明景泰年间,之前的关城在此处以北四公里左右,即现在所说的上关遗址的位置;而现在这个地方当时叫长坡店,在元代建有驿站,是元代皇帝北游途中休息下榻的地方。
在这样的背景下,至正二年(1342年),元顺帝下旨命大丞相阿鲁图、左丞相别儿怯不花等在长坡店修建了一座过街塔,也就是现在的这座云台,但当时云台上面有三座喇嘛塔。在过街塔附近,则建起了大宝相永明寺。到了明代,又在塔基上建了佛殿,称泰安寺,供奉毗卢、文殊、普贤。不过,无论是前面的三塔还是后来的佛殿,都在当年历次的整治天际
(2017-05-01 22:13)
又到了妙峰山香会的日子了,本打算趁五一小长假去逛逛,结果感冒了没去成,看下周末有没有时间吧。
其实,现在的香会虽然也有花会表演,也有舍粥舍馒头,也互道虔诚,带福还家,但毕竟少了信仰,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了。我对香会并没有那么大兴趣,有时候反而更感兴趣的是香道。走在妙峰山的香道上,便会想象着当年那些善男信女们走在同样的路上的情景。
说到香道,便不能不说茶棚。香道两侧,有大大小小很多茶棚,实际上也是小庙,也算是一种公益事业吧。不过,这种公益事业虽然不像现在般炒作,但仍有很大的功利色彩。比如,同样是古道,商道沿途茶棚便很少,所以这行善积德在某种意义上,还是做给老娘娘看的。我可能有些吹毛求疵了,人家逻辑上也成立,商人走商道贩卖商品是为了赚钱,自然他们喝茶吃饭也应该付钱;而香客们上山烧香是为了信仰,那么同样为了信仰的人